夜川将黑色绒布揭开,里面是一个牌位,上面的人方才已坠入悬崖,九死一生。他将牌位放在左侧的副桌上。按理谋逆是不能进祠堂的,让他在一侧日日侍奉祖宗,想必是对他最严厉的惩罚吧。

    次仁赞普一直守在盈歌床前,没有他的允许,百官皆滞留在了行宫内,虽无性命之忧,但各个都如临深渊,心里不踏实。

    “喂,老头,你不要一直在一旁哭丧着个脸,你这幅样子很影响水坎心情好不好?”

    水坎将头从桌上一堆瓶瓶罐罐中抬起来,一副嫌弃的样子。

    “有劳神医了,若能救活她,老夫愿一命抵命。”次然赞普起身客客气气地行了一礼。

    这小丫头什么来头?

    两个人愿意为她舍命来求,主子似乎也格外关心。

    水坎望了一眼躺在榻上的盈歌,唇角一挑,有点意思。

    所有人都不知道夏青溪去了哪里,夜川找遍了行宫仍不见自踪迹,眉头深深拧成了疙瘩,他顺着暗道回了皇宫书房,有一种迫切的,紧张的,无法控制的情绪,他想见她。

    派出去的人都说没找到,她到底在哪里呢?

    她现在在做什么呢?她能做什么呢?

    七星洞!

    ……

    夏青溪到达大牢的时候,牢卒齐齐跪了一地,当初她被关进来的时候,就觉得她非常人,如今能在重兵把守的皇宫来去自如的,身份定是不简单。

    站在那个半圆形的凹槽前,她将一个硕大的包袱放在脚边,这可是他精心准备的,里面有火折子,火把,包着油纸的干饼,水袋,绳子等等探洞所需的必需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