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咒功德,不可言喻。男女老幼,富贵贫贱,皆可念诵,朝夕昼夜,行住坐卧,无不适宜。”他先用吐蕃话吟诵一遍,微顿一顿,又用唐言重复了一遍。上古梵音似带有魔力一般,众唐兵纷纷停止了反抗,以头抢地,涕泪纵横。

    吐蕃骑兵遂纵马上前,惬意轻松的砍掉了袍泽了脑袋,丢尽了请功袋中。

    “放开他们!放开他们!滚开!”少年几乎疯狂,连声斥责。可是那些吐蕃人根本听不见他在说什么,兀自癫笑着收割着生命。

    鲜血染红了枯木、染红了芳草,和着天际那抹血红的赤色,直刺的少年不忍仰视。

    自己昔日的好友兄弟都好似着了魔,被吐蕃佛僧控制着心智,一刀刀的剜起自己臂膀上的肉片。

    一刀,两刀,三刀...

    “啊!”

    少年怒目圆瞪,手脚打着颤,双唇如火炙炭燃般刺痛。

    “唵-嘛-呢-叭-咪-吽。”

    忽然那佛僧卸下了面具,喊出一声咒语。

    借着晨曦的血红色,李括看清了那人的面容。

    他分明是终南山坳里的吐蕃妖僧!

    “呃!”

    “呃!”

    少年发不出任何声响,只能下意识的挥舞着手臂朝那佛僧袭去。可手臂刚挥舞到半空就似被麻绳缚住,生生拉扯回了原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