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定远呢?”

    “走了,都走了……”边景昭有些不耐,“这之后,我也该走了。”

    “去哪儿?”

    他难得有了笑意,“开封,周王府,画野菜去。”

    见她怔忪,他忽然道,“她这一路回京师,当是热闹。除了孙定远,还有一个人。”

    桐拂猛地想起一人,又不敢相信,直直瞪着边景昭。

    “这事,我估计你也晓得个边边角角的,身上刺着鱼鳞纹凶神恶煞的那个,逼着她认兄长……”

    残棋……桐拂一阵心乱如麻。

    “这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兄长,同她说,她若敢去衙门里自首,他必将京师搅个天翻地覆……”

    十七、孙定远、边景昭和残棋,这四人在一处……桐拂想不出是如何的样子,

    边景昭说着已走远了,隐隐仍能听见他的碎言片语,“一笑不可得,同心相见稀……卑栖岁已晚,共羡雁南飞……好欲弃吾道,今宵又遇君……月下谁家笛,城头几片云……”

    ……

    飞云壑,前哨马应是已见敌方列队,朱棣命诸将严阵,亲率数十骑登山观地势。

    桐拂远望着山下的军阵不断变换,左右相距数十里的战阵正渐渐成形,看样子是打算齐齐推进。大批神机铳炮,亦在其间。而鞑靼的轻骑为避免后路被断,已退向山谷。大战一触即发……

    “这儿不安全,你还是回大营去。”金幼孜不知何时靠拢了来,眼下亦披着胄甲,与平素十分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