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二当家见姜宝青沉吟半晌没说话,娇媚的脸上出现一抹着急的神色“怎么了?仪郎病得很严重吗?”

    牧净仪适时的咳了一声,一脸的安抚之色“芮儿莫急,不过是风寒,没什么大不了的,过几日就好了。”

    “仪郎。”苏芮儿泪眼汪汪的看着牧净仪。

    姜宝青收回了手,镇定道“浮弦紧缓,确是风寒的脉象。”

    苏芮儿舒了一口气,微微一笑“这脉象听上去好似也不太严重?”

    牧净仪满脸的爱怜看着苏芮儿“我都说没事了,养个几天就好了,你偏不信……”

    姜宝青在一旁平静的打断了牧净仪的话“我话还没说完——这脉象,看上去确实是风寒没错,但问题是,它不过是‘看上去’。”

    牧净仪身体瞬间僵了僵,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他有些虚弱的笑了笑,倒是也很镇定“不是很明白姜医师的意思?”

    姜宝青挑了挑眉,声调不变,依旧是那副平铺直述的淡淡语气“哦,那我说的直白些。这脉象乍然一看是风寒的脉象没错,但细细一把,就能察觉出,这浮弦紧缓不过是脉象的表象,内里依旧沉稳有力,这摆明了是用内力强行更改了脉象所做出的假象。”

    牧净仪还未开口说话,一把小刀已然是横在了脖颈处。

    苏芮儿贴近着牧净仪的身子,呵气如兰,若不是手里头拿着一把锐利的小刀紧紧的贴在牧净仪的脖颈处,看上去就像是一对恩爱情侣在窃窃私语似的。

    “仪郎,”苏芮儿幽幽道,“你为什么要骗我呢?”

    牧净仪却不慌不忙的笑了笑,做出一副拥抱的姿态来,然不顾苏芮儿横在他脖颈处的小刀,镇定自若道“芮儿,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只是刚醒过来那会儿,见你对虚弱的我关怀备至,温情脉脉,我就实在太喜欢,便假装风寒,你对病中的我这般好,实在是让我如痴如醉,才走了这一步。”

    姜宝青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这实在太肉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