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自己出来,还是我拎你出来。”

    朝阳听着这声音,头皮一麻,手一扯拿下盖头,忙不迭将盖头和红绸子塞到新郎手里:“抱歉抱歉,今天成不了亲了,下次再来!”

    话都没说完,人便朝外跑去。

    刚到门口,朝阳就被四下溅开的水珠吓得脚尖往后缩,又退回了去。

    她左右探了探,随即右拐,沿着屋檐小廊一溜烟儿地往外跑去。

    后头人追都追不及。

    门外不远处站着一位穿着黑色道袍,作道士装扮的年轻人,身形修长,单手撑着一把紫竹伞遮住了面容,握在伞柄上的手指白皙修长,骨节分明,随着紫竹一起,莫名带了些冷意。

    “我自己出来了,我自己出来了!”

    朝阳撑在门边,微微喘着气,下着雨,门外没有长廊也没有屋檐,她不敢出去了。

    那道人将伞微微扬了些,露出了面容,一双静如深潭的眸子冷冷地扫过她,将她从头到脚扫了一眼,目光久久地停在她头上的凤冠上,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也不说话。

    朝阳暗道糟糕,正要说什么,却被后头赶来的乌泱泱一群人围住——

    “夫人,你这是怎么了?”

    “姑娘,这亲怎能说不成就不成了?”

    “夫人,您这走了,我们张家岂不成了整个平安镇的笑话?”

    还有她刚认识三天的新郎,深情款款地握着她的手,柔情蜜意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