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放心。”邢尧尧和缓的对钱无忧道,“邢国公府不是忘义的,也不是不讲理的。”若说之前她对钱无忧有的是好感,如今她对钱无忧多了几分钦佩,在大梁朝,不是每一个女子被意外轻薄了还能如此镇定的。

    听了邢尧尧的话,钱无忧才放下了一颗心,上了马车。

    邢尧尧目送着钱无忧的马车走远,才回了头,走回了江氏的院子。

    本来今儿邢国公府大宴,江氏劳累了两三天,应当要早早的歇下了,可如今她的院子灯火通明,丫鬟婆子们齐齐站着,没有一个人敢出声。

    “母亲,此事既然是冲我而来,那我便要亲自查。”刑白崧与江氏行了一礼道。

    江氏隐隐约约的猜到这幕后的人是谁,只是她心中一直不敢相信,如今儿子说要自己查,她有些疲惫的点了点头道:“你手下的能人多,那便你来吧。”

    邢尧尧走到门口,见江氏有些苍白的模样,便体贴的走了过去道:“母亲的脸色有些不好,不如早些歇息,这些事,让哥哥操心便是了。”

    “不。”江氏拉着邢尧尧的手摇了摇头:“我要看看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在此时作妖。”

    邢尧尧的手被江氏紧紧的握住,翠月贴心的与邢尧尧搬来了一个圆凳,邢尧尧坐在了江氏身边,陪着她。

    刑白崧身边的小厮,都是从军营里退下来受过伤的能人,依着刑白崧的记忆,他们很快便将引着刑白崧去江碧月院子里的小厮找了出来。

    那小厮得了好处,自然要准不承认,可刑白崧又可是好想与的?先从他身上找到了江碧月院子里经常种着的小叶女贞的叶子,又拿着他家人做威胁,最后还从他家中搜出来江南而来的银票,他才支支吾吾的将事情说了。

    小厮心中害怕,尽管又隐又藏,但邢尧尧还是能从其中拼出了全貌,江碧月为了永久的留在邢国公府,便对刑白崧下了药,还将他引到她的院子里。

    这引人入瓮的祸害找到了,这下药的人自然也快,刑白崧将这次伺候的小丫鬟全部叫了过来,他记忆力惊人,将在他身边倒酒伺候的小丫鬟全部揪了出来。

    在这小丫鬟中,刑白崧都不用找,便能锁定,那个面上惊疑不定抖着腿的小丫鬟便是下药的那位。

    一顿审问,那小丫鬟口中吐出的人,与小厮口中的差不离,做这事的,便是江碧月的贴身嬷嬷,王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