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金钱,既能拉近距离,也能拉开距离。

    “上车!”蒋一帆返回驾驶座时,嘴角露出了久违的微笑,明日的狂风暴雨,似乎在这一刻,他也没有那么害怕了。

    第二日,新城集团因为重大资产重组有可能构成借壳而停牌的事情,登上了各大新闻和财经自媒体的头版头条。

    相比于新城集团与宝天钢铁这种重量级罕见合并事件,一个还未实锤的阳鼎科技立案调查根本无法继续受到人们的关注,市场上议论声全是后悔自己之前卖光了新城股票,现在肠子都悔青了。

    “全国最大的硅钢生产基地要诞生了!”

    “钢铁行业有救了!”

    “这整合大胆啊!了得了得!复牌了至少5个涨停!”

    王暮雪早上在蒋一帆家的客房里刷着评论,网上对于这次重组一片叫好,根本没人再去关心蒋首义的死和蒋一帆的牺牲,当然,也很少人提及阳鼎科技这种非百亿级的公司。

    新城集团的这个公告就像一张大型保护伞,妥妥地罩住了王暮雪,让她至少在虚拟世界中没有受到多少伤害。

    “为什么不跟我商量就停牌了?!”金权集团办公室内,王潮十分严厉地朝蒋一帆质问道。

    “方案不是都谈好了么?”蒋一帆平静地回答,对于王潮的反应,他早以做好了心里准备,因为原定的重组停牌时间是下周,是他以自己绝对控股的地位逼迫董事会在今日就发布公告。

    “是,但是你为什么私自提前了?”王潮的脸色非常难看,他此时的神态像是长辈对于晚辈的责骂。

    “我觉得差了两三天,中间还隔了一个周末,没有本质区别。”

    “没有本质……”王潮气得用手指着蒋一帆的脑袋,但他作为一个高级知识分子,又不可能动手打人,于是他咬着牙将内心这股气硬是咽了下去。

    他当然生气,新城集团被借壳,是蒋一帆的悲剧,但确实金权的大喜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