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边过去……”曹平生看了看路况,估算了一下,“大概半个小时。”

    “那辛苦平生了,一帆自己不争气,又耽误工作了,实在对不起啊!”

    “何姐这是哪里话,几年来就这一次,是我对不住他,我尽快给您送过去。”

    曹平生放下电话后,蒋一帆忙道“曹总我家是反方向,去了我家再去山庄来不及了,不然我还是跟您去开会,开完会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好。”

    “还开什么开啊你都快烧到40度了!”曹平生说着将测量仪扔给了蒋一帆,而后命令司机靠边停车。

    当蒋一帆看到测量仪上的数字时,颇为震惊,他原来以为自己只是有些低烧而已。

    “我自己打车,你记得他家地址吧?”车停好后曹平生边收拾东西边朝司机道。

    “记得的曹总,去过三次了。”

    “行,那你把他送回家,车开稳一点,晚上九点来山庄接我。”曹平生说着下了车,关上门后他好似想起了什么,立刻敲了敲蒋一帆的车窗,待车窗摇下后,他弯下腰朝司机抱怨道“你个傻蛋,把空调关了,开循环!还有你身上那件外套,脱下来给他披上!”

    待司机都照做后,曹平生才黑着脸离开,蒋一帆就这么看着曹平生提着一大袋很沉的打印文件,朝背离车身的地方快步走去,他并不高大的身影看上去是那么普通,但又那样特别。

    36分钟后,当何苇平把全身无力的蒋一帆扶进门时,又气又心疼“你说你们投资银行天天这么累有几个钱啊?别干了儿子,哪有这么虐待人的!”

    经过厨房时,何苇平朝厨房里的两个保姆道“粥还有几分钟好?”

    “大概还有十分钟。”一个四十岁上下的保姆道。

    “把那个生姜红糖水先拿上来,要大一点的碗,两个空杯子,轮流倒凉得快,还有开水和药也一起拿上来。”

    蒋一帆在何苇平的搀扶下一边上楼一边道“妈我没事,就是感冒而已,休息一下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