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厮对视一眼,另一个便踹了说话的一脚,低声骂道:“让嘴贱!惹出祸事来了吧?”

    偏巧陈霆还听清楚了这句话,忽地一巴掌就扇到了那小厮的脸上,大声骂道:“是个什么东西?祸不祸的轮得着多嘴?老子是天潢贵胄,她一个亡了国的俘虏,怎么就陪不得酒了?”

    骂得那小厮再不敢吱声,恭恭敬敬地扶着陈霆下到了二层的船舱。

    “长乐,钱长乐!”陈霆叮叮咣咣地对着钱玉兰的舱门,又是拿手拍又是用脚踹。

    “她,她闺名叫什么?”陈霆喊了半天,钱长乐叫着很别扭,便回头去问小厮。

    “不,不知道……”小厮慌得又补了一句,“这种富贵人家的女子,闺名不会轻易叫外人知道的吧?”

    陈霆觉得有理,又继续捶门。

    钱玉兰的舱门没开,旁边的倒吱呀一声开了。钱昊畏畏缩缩地挪步过来,低声下气地恳求道:“王爷,妹妹这两天身子不大舒服,这会儿已经睡下了。现在天也晚了,王爷有什么话说,明天我给传吧……”

    “?就凭?”陈霆的语气里充满了蔑视。他转头又去拍舱门,一边拍还一边大喊:“钱长乐,再不出来,我就叫人把哥哥扔到江里去!”

    何氏在后头一听,登时慌了神,抓着个士兵就哀求道:“求这个大哥去给晋王通传一声,不然,不然就要出人命了啊!”

    那士兵推开了她的手,答道:“已经有人去禀报了,只是将军这会儿巡营去了,不一定在哪条船上。”

    何氏微微放了心,正犹豫要不要挤到前头去劝钱玉兰开门,门就突然开了。

    钱玉兰一身青白色裙衫,面部僵硬地站在门口,盯着醉醺醺的陈霆。

    此时天色已晚,甲板上的灯光不是很亮。门陡然一开,里头的亮光透出来,让陈霆觉得有些炫目。他抬手揉了揉眼睛,看着眼前如仙子般的美人,三分酒劲混着七分男人的天性,叫他跨步上前便拉了钱玉兰的手。

    “这一双柔荑,真白,真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