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息怒!”秦慕白急忙站出来挡在二人中间,说道,“岂能未及交战,自家先乱?二位既然都在兰州,便是我兰州之客,亦是兰州之柱石。若柱石相绊,则厦舍倾矣!”

    “哼!”李道宗与侯君集各自冷哼一声,回到座位坐了下来。

    此时,秦慕白却分明看到李道宗对他递了个眼色,顿时心知肚明。

    于是他说道:“不过,既然二位各自服气,秦某也无力劝服,那便有个办法。”

    “你讲。”侯君集铁青着脸斜睨秦慕白,说道。

    “我翊府有一万兵马,全是从十六卫中挑选出来的精锐越骑。”秦慕白说道,“因组建仓促成军日短,因此缺乏训练一盘散沙。二位既然都是兵家之大成者,不如每人挑一半军队加以训练调教。择日,秦某再进行一次都督府大讲武,来一次野战验兵。谁带的兵优胜,就算谁赢,如何?”

    “骑战,正是本王所长。”不等侯君集发话,李道宗先道,“早年陛下的玄铁骑可是由本王统率过,若论骑战之战法,本朝除李靖与陛下之外本王不输任何人。侯君集,你若是怕了丢不起这脸,现在跪下磕两个响头,滚回凉州烂醉如泥去,别在这里碍眼!”

    “笑话!”侯君集冷笑不迭道,“你一个半道出身走野路子的人物,也敢在我面前提及骑战?李靖如何了,他编写兵书论及骑战之时,还有问过我的意见。李道宗,别说我不敬你是皇亲国戚,这次你若输了,就来钻我侯君集的裤裆!我若输了,听凭处置!”

    李道宗双眉立竖怒拍板案:“来人,笔墨伺候,立下军令状!”

    “立就立!”

    秦慕白在一旁偷笑。

    这叫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么?李道宗摆明了是在使激将法,侯君集也就顺坡下驴的往套里钻。说到底,侯君集还是很想加入我们呀,只是碍于矜持开不了那个口扯不下那张脸。

    李道宗真是聪明过人,用这样一个极端的方法,给了侯君集一个台阶来下——可算是帮了我的大忙了!

    少时,二人当真立好了军令状,一并交给秦慕白这个中人保管。

    “本王离开幽州半年可是有段日子未曾练兵了,就从明天起,秦慕白,你调拨五千精骑给我,我拉到兰州城外野练。一个月,必见成效。”李道宗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