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么Ai他?”他不禁提高音量,愤愤不平。

    厉轻低下头,却不承认:“我恨他的。”

    她拉着他的手,“所以,我能去海边吗?我想看看海,我已经很久,很久没尝过海水的味道了。”

    他逐渐看不明白厉轻的表情,明明应该很悲伤,可她没哭,他以前总是骂她只知道哭,她现在不哭了。她许久没见过海,他许久没见过她哭。

    他捧起她的脸,试图寻找泪痕,可是什么也找不到,她定定地望着他,像个美丽的木偶。他有些不适,猛然回想起什么,问:“那天那么疼,你怎么不哭?”

    厉轻眨眨眼睛:“你们都不喜欢我哭,那我就不哭。”

    顾珝指尖微颤,探手去检查她的腺T,过去这么多天,那个器官已经长得完好,二哥都没舍得再咬她。

    “你有事瞒着我。”

    “没有。”

    厉轻抓住他的手,用唇在手背上印了印,“这是谢谢你那天救我,我太怕疼了……谢谢你来。”

    “怕疼还抓自己,你以前cH0U个血都吓得半Si……”

    她将眼神躲开,“人都有发疯的时候,而且我只是一条人鱼,像你说的,很低级不开化也很笨,我疼起来突然发个疯很正常吧。”

    他不说话,不承认自己那样贬低过她。

    顾珝把她拉到自己的书房里,当着她的面翻开那本介绍人鱼的书,找到人鱼珍珠的章节,他一字一句地看,直到找到厉轻所说的心痛之症,他坐在椅子上,紧绷的身子忽地泄了气,肩膀下沉,眼神一排一排扫过那些描述。

    原来她说的都是真的,人鱼是极度忠诚的生物,失去珍珠后的心痛不可控,真心送出去的珍珠也再也收不回。人鱼仿佛是世界上最不适合做共妻的生物,可偏偏就是她,被进了顾家的门,骗了他的心却转头将珍珠真心献于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