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凛走上前,搭了搭他的肩膀,抿紧嘴唇,他在想要说什么,想了很久,久到顾珝已经相当不耐烦地从他身边走开,继续扯自己的绷带,他才对着他的背影,缓缓道:“我是你哥。”

    他说完便走,因为受不了里面令人窒息的诡异气氛,他背靠着墙,喘气,平息。

    仆人又带他到厉轻的房间,是他特别要求要在手术前见她一面。

    厉轻憔悴的程度超乎了他的想象,她瘦得像纤弱的海草,面颊蜡h无光泽,金h的头发好像都白了些,整个人缩在被子里,只露出小半张脸,浅sE的瞳仁紧张极了,谨小慎微地打量来人。

    确定不是纪丞,她才敢继续维持那个姿势,而不是直接全部缩到被子里去。

    他抬头对侍者说:“我需要单独跟她说话,你可以站在门口,但是我要到她耳边说。”

    厉轻蒙住了头,枯骨一样的一双手SiSi揪着被子,瑟瑟发抖。侍者做了一个无奈的表情,他们的王妃和王子关系已经完全决裂,她每天对王子避而不见,见了也是惊恐地哭叫,声嘶力竭,直至疲累晕厥或者王子妥协离开。大概率,这个王妃厉轻当不久了,于是他摇摇头,惋惜着移步到门口,连连叹气,也不关心里面的人和事了。

    顾凛在她身旁站着,看着她从发抖到逐渐镇静,他没说话,不想作出任何惊吓她的姿势。

    他默默等着,时间变得很慢很慢,他偶然瞥见她后颈的玫瑰腺T,有些g瘪枯竭了。这样美丽的omega,已经被折磨到这个地步了。

    “顾珝Si了吗?”

    等了好久,她终于说话了,声音细弱蚊Y。

    “你希望他Si吗?”

    厉轻渐渐放下被子,露出空洞的双眼:“不想。至少,他会懂我失去孩子的感受,因为他和我一样。”

    顾凛可怕地沉默起来,可怕地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顾凛,你是来给我做手术的吧。我的医生……就是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