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楂鹤提椰已经被我斩首,尔等牲畜还不跪地伏诛!”齐珩凛冽的目光扫着剩余的这些虾兵蟹将,又瞄了一眼自己受伤的弟兄们。

    “诸位兄弟今日与我斩杀敌寇,回营之后,我定然向将军领功请赏,凡斩杀萤国敌寇者皆有恩赐!弟兄们,趁着援兵到来之前,杀他个片甲不留!”齐珩眼见着援兵怕是一时半而也不能到来,只能望梅止渴,鼓舞赤水国士兵门为了封赏拼杀!

    齐珩看着跪在地上已经吓的不轻的凤墨,又看了看已经卧在地上动弹不得的镜若雲,轻轻的抚摸着左肩上的伤口,整张脸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而惨白惨白的。却还是翻身飞下了楂鹤提椰的尸体,骑上了自己的白色战马,一边奔跑着一边一箭又一箭的射穿其他半兽人的头颅。

    凤墨回眸看着身上还挂着楂鹤提椰一截儿手指还继续在战场上与五米来高的半兽人厮杀的齐珩,终究是不争气的流下眼泪来,努力的平复了一下情绪,又翻身到了马背上,红着眼眶在盘旋在半空之中,干扰半兽人的视野。

    远处已然近乎瘫痪的镜若雲强撑着不让自己闭上双眼,听着耳旁惨烈的嘶吼声,随着一个又一个半兽人和战友的倒地,齐珩挥舞着长矛竭尽全力的冲在最前端。镜若雲对齐珩的敬佩之情又更加深了几分。

    “咱们胜了,胜了!”凤墨也已经杀红了眼,听觉、嗅觉都丧失了一般,看着血流成河的土地,竟也闻不到血腥味儿了,浑浑噩噩之间看着陆地之上,所有的半兽人都已经尽数倒地了,忍不住高声呼喊起来,本来是已经腹背受敌犹如瓮中之鳖一般,却硬是在齐珩的坚守之下一举将敌军击溃,还挽回了这些粮草。

    “齐珩哥,齐珩哥!”凤墨驾驶着天马飞到齐珩身边,看着嘴角渗血的齐珩哥,还有一截儿蓝色的手指还在他的身体里,心疼的直流眼泪。

    “哭什么,没出息,都上战场杀敌了,怎么还总是哭鼻子。”齐珩将右手臂搭在了凤墨的肩膀之上,已然疼的快要晕厥了。

    “我那会儿你以为你要死了呢。”凤墨一想到刚才那惊险的一幕幕,眼泪更汹涌了。

    “别哭,丢死人了,这么多战士看着你呢,我怎么会死呢,我还没抱得美人归呢,傻小子!”齐珩还不忘了跟凤墨打趣。

    “都啥时候了你还有心情说笑,这要是扎的再往里一点点儿我就没脸回去见赤岸姐了。”凤墨看着那蓝色的手指,真是后怕啊。

    “你快去看看若雲兄吧,我看他似乎五脏六腑都受损了。我没事儿!”齐珩拍了拍凤墨的肩膀,就回去检查其他受伤的士兵了。

    “好,我这就去。”凤墨借着雨水擦了擦眼泪,又急匆匆的跑到镜若雲的身边,将已经近乎昏死的镜若雲扶了起来,喂给他一颗赤岸留下来的保命药丸。说来也是神奇,这自学成才的赤岸却是有几分天赋的,这保命的药丸刚吃下去,镜若雲竟能能睁开眼睛了,神志也渐渐恢复清醒。

    “他带着一截儿敌寇的残肢,还能如此英勇杀敌,真乃我赤水之幸啊。”镜若雲看着眼前的场景,又看了看眼眶泛红的凤墨,禁不住对齐珩心生敬佩。

    “若雲兄,你看看你伤到哪儿没有?你刚才吐了好多号多血,咱们这伙人里,也没有人懂医,你感觉一下有没有哪里不好。”凤墨看着同样脸色惨白的镜若雲,人族站在半兽人的面前终究是太渺小了,终究是有些螳臂当车的。镜若雲缓缓的用手捂着胸口,却是哪儿哪儿都疼,用力喘了两口气,缓缓的起身,感觉身体已然能逐渐适应这疼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