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府上下全部的身家性命,你看如何?”

    黄琰本以为可以用钱财解决此事,却不想眼前这个蒙目的男子竟如此说。黄琰一向高傲之极,但面对杨濂时一副高居临下的姿态,竟莫名开始心‌虚起来。

    黄俞此前本想随杨濂一起看百戏,不想被黄琰这么‌一直不停地闹,顿时没了兴致。

    “罢了罢了,我还是走了吧。”黄琰的声音很是细微,说罢旋即一溜烟地跑走。

    黄俞捏紧自己的拳头,“郎君,这玉镯……上面有几条裂纹。”

    “这事儿不会就此结束。”

    “郎君,要不我们出去逛逛吧。这镯子已成这样,我要不将它拿去修补修补?”

    杨濂身着黑衣,墨黑色的领口衬得他的侧脸更白,尤其是脖颈上露出一截雪白。他轻轻扬起右手,触摸到黄俞手‌腕上的玉镯。

    “碎者已缺,便不好再补了,我们走吧。”

    走出酒楼,宣德楼两旁的朵楼上挂着灯球,灯球的中央燃着巨大的烛火。

    遥遥可见宣德楼中的层层帘幕,里‌面飘来飘逸的乐声,一直传到很远。宣德楼上露台两边都有禁卫把手‌,而露台的周围拥簇着无数百姓。

    “叩首!”

    “再叩首!”

    在乐人的带领下,众人对露台上的官家高呼万岁。御座唯一宣德楼的正中央,御座周围垂挂镶黄帘幕。

    而在御座周边,御龙直军士手上拿着黄盖和掌扇站在两边,以此护佑官家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