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受田听到皇上的话,立刻明白了皇上的心思,这一定是皇上让他劝导朝中新党人物,让他们不能和民主自由党走地太近。当下杜受田大义凛然地说道:“皇上,臣下一定会告诫周围一些不明事理的人。万事万物,必因势导利,切不可操之过急,一旦事情过头了,必定反遭其害。”

    “好,芝农明白这层道理就好。至于其他人,能劝则劝,不能劝芝农也不要勉强。当然如果芝农不觉得为难,就把那些顽固分子地名单,上报到朕这里也就行了。”

    “皇上放心,做大事不拘小节,臣这些道理还是能懂。”

    杜受田微微稳定了一下情绪,向刘寄禀报道:“皇上,上海出现一起哄抢多家商号的民变。折子已经送到内阁奏事处,不知皇上看到否?”

    刘寄走到了案桌前。弯腰翻查了一阵。找出了被内阁奏事处搁在一块并加上了评语的一摞折子。这同一件事有三道折子,其中有江苏巡抚奏到内阁的、也有都察院江苏分院奏到都察院的、还有一份是法部江苏警察厅奏到法部送军机处的。

    刘寄一边牵开折子看了起来。一边向杜受田问道:“现在撤销了总督一职,各部的人都还习惯吧。”

    “臣以为,这总督一职,经过调整以后实则可有可无。原本各地总督兼任都察院左副都御史和兵部侍郎,其目地就是让总督监察地方百官同时管理好绿营官兵。现在都察院在各省建立了分院自成一体,已经用不着总督来监察各地官员了。至于绿营官兵已经裁汰,新编制的军队都由各地将军与集团军指挥官统领,也用不着总督来管理。所以皇上撤消总督一职是水到渠成,顺乎时势。当然海外任命总督一职总揽大权,其情势有异,不在此理。”

    刘寄听的笑了笑,他的目光很快被奏折的内容吸引了。

    良久刘寄将奏折放回了案桌,目光若有所思的看着杜受田问道:“城里有数万人哄抢商号,芝农以为其深处的缘由,是因何而起?”

    杜受田一时回答不出,深深的思索了起来。

    刘寄长长地叹了口气,嘴里念道:“士农工商,以商为末,数千了,商人在中国从未登过大雅之堂。朕对商人倍加尊宠,奈何骨子里人们都把商人看的下作。而这些商人中不法之徒贪图蝇头小利,赚取黑心钱,这些人目光短浅,终成取祸之根本。”

    杜受田深有同感的说道:“事当日,城里一个卖假药的被活活打死,身上无一处完好的骨肉,其状惨不忍睹。究其根本,祸由自取。另外有一个克扣工钱的大东家,被人一把火活活烧死在宅子里。”

    “看来必须有专人来管理这些事情才行。”

    “微臣以为可以在工部下面组建一个工商司,由工商司专门管理开办工厂,买卖经营这一类事情。”

    “这事可以召集军机大臣们议一议,最主要地为闹事的人要严惩,但是此事只查犯,从犯一律赦免。另外受了委屈的百姓要安抚好,该给钱的不要吝啬。当然那些黑心商人也不要放过,将犯了众怒的抓起来好好查一查。最近大理院卿魏源不是修正了大清民法,对一对有没有够的着的条例。这些无良商人不处罚不足以平民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