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飞沉默了良久,他知道大势已去。

        今天无论招不招,事情已经败露了,如此坚持已经没了意义,他知道的事情,小毛基本都知道,如若不说些有用的,连减刑的机会都没有,那真的是作死。

        刘云山没有着急,就这样举着灯等待着。

        半晌,大飞抬起头,刺目的灯光下,看了一眼纹丝不动的刘云山。

        “唉,把灯放下吧,我说!”

        刘云山这才将灯头扭过去,走到审讯椅旁边。

        “我叫张鹏飞,黑龙江绥化人,今年1岁。

        我们都是退役兵,不过没有接收单位,毕竟没有关系,没有家底,即便去应聘学历还被嫌弃。

        至于尹志平,他比较特殊,他是被一个女兵诬告,这才被判处拘役四个月,开除党藉取消志愿兵资格。

        当初这个事儿,我们新入伍的人都是听老兵说的,不过那个女兵是我同乡,多少有些接触。

        我听她说尹志平想要追她,后来翻了脸才去举报的。

        我跟尹志平他们认识,是在我找不到工作的时候,看到一个老兵出国务工的招聘广告,然后去了上海,没想到看到了他也同去。

        之后我们就一起出国,不过这并非正经的出国服务,而是偷渡。

        完全没有身份,那些人将我们带到一个训练基地,然后培训我们,说白了就是让我们自相残杀。

        我们几个努力隐忍着,因为尹志平能力突出,那个头头对他还不错,就这样他保着我和小毛避免被除名,开始参加地下拳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