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遥知道他不舒服,没有通知他,直接将手穿过他臂下,虽然没透漏想干嘛,但方堰好像知道,也有可能信任她,配合的抬了抬胳膊,让她的手横在胸前。

    余遥脚底下也没闲着,一只踩着轮椅下面的横杠,防止翻车,准备好后微微使力,将他整个人带起,快速把衣服抽出来。

    方堰还没怎么反应,已经又稳稳坐回轮椅里。

    余遥手里拿着两件大衣,低头去看此时的方堰,莫名有一种把他八干净的感觉。

    他现在身上就剩下一件宽松的雪白衬衫,下摆掖进西裤内,西裤裁剪合适,贴着修长的双腿。

    这身打扮,不知道为什么,让余遥想到七八十年代住在豪华别墅看书喝咖啡的世家子弟,浑身上下都透着贵气。

    人家本来也是贵族吧。

    余遥没有多想,把大衣挂在轮椅上,给方堰穿风衣,不是预想的那样,但方堰可能以为她改变主意,所以没有阻止,任她将那件衣服套在身上。

    大概以为结束了,方堰全身松懈,脑袋撑不住一样低垂着,枕着一旁放在扶手上的小臂,没来得及歇息,已经被余遥抓住了手腕,往大衣袖子里塞。

    方堰一怔,想抽手,但他一个病号,根本没有权利和能力拒绝,那手挣扎的力度在余遥看来细小又微弱,她很轻易拉过来,强硬地将袖子套了进去,另一只是一样的,穿到后来方堰已经放弃,被迫承担了两份保暖。

    风衣是这个季节的,所以稍微小那么一点点,穿在里面,大衣是冷的时候穿的,里面要配卫衣,大很多,这样套正合适。

    余遥给他整理前面,风衣裹好,大衣扣上一颗扣子,腰带也系上。因为两件衣服的叠加,穿的更厚,余遥也更好意思了,没让他动,直接踩着轮椅从前方把他抱起来,所有折叠的衣摆垂落,老实的待在该待的位子上,才将他放回去。

    抱的次数太多,渐渐已经没有感觉,现在可以十分自然地上手,省却他一个艰难又痛苦的起身步骤。

    “好了。”余遥推着他往前一些,补足刚刚因为停滞原地,前方有人离开空出的余地,“现在是不是更暖了?”

    方堰没说话,低头看了一眼身上,轻轻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