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勿慌,小将来迟,还请相公责罚!”魏定国赶上前道。

    “关……关将军也和你一起杀出来了?”刘豫心怀鬼胎道。

    单廷珪见说,连忙回头招手,只见衣甲残破的关胜行至跟前,叹了口气道:“刘知州,宣将军和魏将军失落敌手,请问知州准备如何处置?”

    单廷珪见说也是一脸期盼的望向刘豫,他的好兄弟魏定国此时已经失手被擒,如果不去救援,若是被梁山贼人斩首,悔之晚矣。

    “你们收拢了多少人马?”单廷珪到底是自己部下,刘豫不好便说出退兵打算,反问道。

    “不到千人!不过多是咱们凌州骑兵!相公,还请速作决定,魏兄弟和宣将军还在贼人手上!”单廷珪拱手求道。

    刘豫哪里不明白单廷珪的意思,可他实在不敢再面对那噩梦一般的情景,当下道:“咱们两万大军,此时只剩千余人马,十停去了九停!原先兵强马壮之时,尚且不是梁山对手,难道凭这一股溃兵,反有取胜之机?”

    见单廷珪和关胜均是一脸悲愤之色,刘豫暗道不好,忙缓和了一下语气道:“当然,两位将军失陷贼手,本官也是痛心之至!这样,咱们先去郓州城中整顿人马,然后本官豁出去这张脸,求候知州派兵相助,解救二位将军如何?”

    此时也没有别的办法,靠这一千溃兵是绝对无法张本的,关胜和单廷珪两人无奈,只好保着刘豫往郓州城池而去,一路还好,没有遇上梁山追兵,众人走了一个多时辰,终于来到郓州城下,单廷珪表明来意,大叫开门,上面守城官兵不敢擅自作主,飞速派人通报了一城之主太守候发,候发见事情重大,叫上幕僚黄文炳,带着几个从人,急匆匆赶至南门。

    “本州知州相公至此,城下何人喧哗!?“黄文炳得了候发示意,出言问道。

    “候知州,是本官,凌州刘豫!此番征剿梁山泊不利,退兵至此,还望候兄开门收留!”刘豫这时也顾不得大员的矜持,高声大喊道。

    候发见状,猜到刘豫来意,和黄文炳商议道:“这刘豫定然是吃了败仗到此,他虽是蔡京钦点之人,不过他手下终是朝廷人马,我看还是速速开门,不然梁山军马赶上,他们死无葬身之地矣!”

    黄文炳连忙拉住候发,出言道:“相公。你说梁山泊是打不下咱们郓州,还是不敢打咱们郓州?”

    候发闻言诧异道:“那王伦连大名府都敢打,蔡京的女婿都叫他赶绝了,怎可能不敢打咱们郓州?”

    “这便是了!他梁山泊与咱们郓州一直相安无事,不是他不敢打咱们,而是没有想打咱们!若是开门放这伙人进来,转眼梁山大军兵临城下,咱们不是自作自受么?前次祝家庄之战,咱们得罪了梁山泊不说,城中兵马也损失大半。就连张都监都反了,现在城中并无良将,冲突起来靠谁守城?且城里剩下这点人马够用么?还请相公三思啊!”黄文炳苦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