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院的正北面是主卧,应当是萧庭深的房间,左右两侧则是厢房。

    梁麽麽走在一侧,虽低着头,可心却是提着的。世子在信中说过,眼前这位主儿相当看中,必得悉心照顾。世子只是在信中这麽说细心照顾,可究竟如何安排却未提及。到底是还未成亲的夫人,这住房的安排就让人头疼了。

    按照惯例,未真正成亲是得分房住的。可这儿是漠北,漠北民风也算开放,这新夫人要住在世子房间里她们也没什麽好说的。

    温情在正房前站定,双目环视周围环境,问道:“这是萧庭深的房间?”

    梁麽麽规规矩矩应答:“是。”

    温情又看看两旁的厢房,“那我便住这一间吧。”

    梁麽麽听新夫人这样讲,心口莫名一松,脸上的褶子不觉加深了几许,“夫人,您好眼光。这东边的厢房光照时常最长了,可以说是冬暖夏凉,真正是个好住处。”

    温情听後,看着梁麽麽殷勤的安排,立马了然梁麽麽刚刚在想什麽了。

    啧啧啧。

    别说她和萧庭深没成亲,就算是成亲了,她也暂且不愿意和萧庭深共处一室啊。

    温情和岑夏进了厢房,岑夏便手脚麻利地打开行囊,将姑娘惯用的东西都拿了出来,房间里点了清淡的梨花香。

    温情自北凉赶到漠北,莫说被土匪劫去了的cHa曲,就平日里牛车摇摇晃晃拖着她来到这儿,她浑身的骨架都要散架了,现下,她只想好好休息一下,有什麽事都等她吃饱喝足休息够了再说。

    再者,这华兴实绝对是不好相与的,她得养足了JiNg神再对付他们。

    岑夏服侍着温情上了床榻,才关了门从房间里退了出来。

    门口除了梁麽麽外,华兴实也赶了过来,立在梁麽麽的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