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言一点都不怀疑,只消他点个头同意,郭佳怕是立马就会放弃保研的资格,乐呵呵地和他一起职写作。

    “就我个人看来,职是一件很枯燥的事情,需要适当的调剂方才能够保持创作的热情和初心。”景言回道。

    “也是,如果职的话,需要考虑的东西就会变得复杂许多,保不准未来某一天原本乐在其中的创作过程反而会变成痛苦和折磨。”郭佳颔首道。

    景言手里捧着郭佳刚冲泡好的速溶咖啡,轻笑着说道:“或许我毕业会开一家咖啡店,又或者开一家书店,貌似也不错?”

    郭佳脑补了下,午后温煦的日光照进空旷的店内,景言像是慵懒的猫咪般趴在沙发椅上,双手捧着本半新不旧的书,搭在书封上的手指跟着舒缓的音乐自不觉地打着节拍。

    他身前的桌子上,一杯喝了小半的咖啡兀自冒着几分微微的白气,隔着段距离都仿佛能闻到黑咖啡的那股苦涩气味。

    这时门外走进两个顾客,挂在门上的铃铛轻轻晃动响起,景言略显不悦地放下书,起身对着顾客露出微笑……

    “哈哈哈,别说,挺适合你的!到时记得给我预留一个长期座位!”郭佳忍俊不禁道。

    “景言,你当店长了可要收留咱们这几个兄弟啊!我会洗盘子,会扫地,会垃圾分类,还会萝莉音!”江博泪眼汪汪地看向景言道。

    “景哥哥,咱们兄弟一场,你总不能看着我们露宿天桥底下吧?”罗州亦是半开玩笑地附和道。

    这俩二货最近也面试了不少公司,不过与景言的待遇相差颇远,他们差点没在hr的灵魂拷问之下失去对人生的信心。

    说到底,两人大学四年根本就没啥拿得出手的证书和履历,专业能力不过关,连兼职的经历都没有,对比其他应届生可谓毫无竞争力。

    不过要说找不到一份工作,需要去担心露宿街头,那纯属夸张,好歹东海大学的口碑摆在那,混个普通饭碗还是不难的。

    “别怨我说你们,你们真该仔细规划下自己的将来了,你们到底想要做什么?今天跟着别人去面试外企,明天跟着去考教师,后天又跑去考公务员,这样子瞎忙活除了自我安慰已经足够努力,还有什么意义吗?”景言认真地说道。

    随波逐流是一种活法,随遇而安亦不失为一种智慧,但江博和罗州明显未能深入到如此境界,他们现在无非是在给自己找一个借口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