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真是狼子野心!狼子野心!”邹阁老气得全身打颤,“是老夫眼拙,识人不清,识人不清哪!”

    “爷爷!”邹丞赶忙上前扶住邹阁老,“爷爷,您别动气,别生气。”

    而后又瞋目怒对郑顷,愤然道:“爷爷让你做官清廉,脚踏实地,有什么错?你自己心术不正,还来怨爷爷。

    “爷爷一生清正不阿,朝野上下谁人不知?他又不是独独对你如此,就连对家父、家叔父,他也是这样要求的,从不曾循私。我们一家人不也好好的?

    “是你自己贪心不足,自己贪婪,却还把过错推到别人头上!”

    郑顷瞥了一眼邹阁老,讥笑道:“我贪婪?对,我是贪婪,可他就不贪吗?

    “他照样贪,他贪的就是那所谓刚正不阿的名誉!”

    邹阁老心里五味杂陈,看着郑顷,失望之余又添了几许愠怒:“你便是因此对我心存怨愤,处心积虑找了萧沐来偷我的珠子?”

    “您如此清正廉洁,还会在乎一颗珠子?”郑顷语气里满是讽刺。

    “那是我邹家祖上传下来的,是传家宝!”邹阁老怒道,“你竟然想伙同外人偷了去贿赂别人!

    “你不是我学生!我没你这样的学生,没你这样的学生!”

    郑顷听了,面无表情,似是满不在乎。

    袁统忙上前扶了扶邹阁老:“阁老息怒,莫气坏了身子。

    “郑顷,你不是特地从东海郡带了红珊瑚来拜望阁老的吗,怎么又成了偷取夜明珠了?

    “你是如何同萧沐计划这一切的?萧沐本是清白人家子弟,怎肯同你做贼?快些从实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