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睫一垂,当咽下食物,在他的双手上方,她嗅出他指间淡淡的血腥气。

    他忽的低声道:“我去趟卫生间。”搁下碗,冰凉的指抚她小脸揉揉,才起身进浴室,开灯,浴室门前的地板亮了长长方方的一片光。

    他没关门。

    意识到这一点,她对着卫生间门前多瞧了一会,决定跟上。

    漆黑绸的睡衣,与苍白匀致的肌理交映,许是色差太强烈,比那一次他晨间洗澡,她撞见他没穿好衣衫的画面来得更显刺激。

    而这次,随着他宽衣,臂膀上一道血口被她收入眼帘。

    一看,她吓了一跳。

    陆淮深自是猜到她会跟来,刻意不管伤势,穿回衣服,当他抬头,小姑娘刷地躲了回去。

    电影放着,左右,她坐的不安神。

    陆淮深坐她身旁,把僵硬的一团揽进怀。

    血味萦绕不散,来自他身上,“你……”白霁溪声音低低,矛盾着,他倾身,挡住了映向她的电视屏光。

    灼热的气息笼着她鼻端,男人专注地盼着她的话似,离她愈近,他的气息越密。

    她脸庞也越加烫,浸在那淡淡血味里不自在的问道:“受伤了,为什么不处理下。”

    见状,陆淮深音色微扬,“嗯”了一声,对受伤原因概不提,温柔平白,“我想,等阿霁帮我。”

    她抬眸,被他顺势抱到他腿上,没了薄毯,他是唯一热源,她意识如被切成两半,一半不受控制地汲暖,依附着他,而另一半意识,则试图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