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梦恬眯起了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一尘大师的背影,“一尘大师请留步!”

    前面的和尚,果然停住脚步。

    陈梦恬心中的滋味儿,只有她自己最为清楚。

    那是被隐瞒的酸涩与怒火。

    之前看到玄觉与清远穿白袍的时候,她并没有多想,也没有多加在意。

    然而踏入大隐寺后,她才发觉这里的和尚都穿着青色僧袍。

    不远处的一尘大师穿着白色僧袍,是与玄觉,清远一样的白色僧袍。

    在西凉国,只有护国寺方丈才会有如此特权,那么玄觉与清远也穿着白色僧袍,可见他们是不一样的,或者是别人特许的,

    再换一种说法,一尘大师早就知晓姜泽北这些年来所在何处,甚至还隐瞒了下来。

    被喊住的一尘大师慢慢转过身来,他笑容亲切,眼底的光芒清澈,有着包容万物的悲天悯人之光。

    陈梦恬眯起双眼,绝色的容颜之上尽是压制的怒火,“大师可知道我是谁?”

    一尘大师笑容依然亲切“阿弥陀佛,贫僧知道,夫人乃武安侯夫人。”

    陈梦恬对上一尘大师,那双什么了然在心的双眸,她的面容有些许克制的扭曲,“你早知道姜泽北在这里!”

    她用非常肯定的语气说出这句话,一尘大师闻言脸上的表情都没有变化。

    他没有任何隐瞒,笑着道“是,五年前正是我将他送到大隐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