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彻底急了,打电话把儿子喊来了。母子两个在走廊里吵了起来,刘稚从他们的争吵中得知这个孩子是单亲,法院把他判给了父亲,平时都是奶奶抚养。

    刘稚回诊室的时候被男人叫住了。

    “医生,我孩子严重吗?”男人眼中含泪,说话时也哽咽了好几次。老太太躲在儿子身后,目光也很急切。

    “可以治好的,放心。”刘稚驻足,声音平缓有力,“要相信神内的医生。”

    老太太和男人连忙点头。

    下半夜有点小忙,一直到八点多,刘稚还在急诊帮忙。

    清晨这边又有出了严重车祸的拉到首医附院抢救。刘稚白大褂扣子还没解完,又重新扣好奔出去帮忙。

    救护车的警报声像是生命的倒计时,催促着刘稚迅速做出反应。

    他们在与时间赛跑,与死神为敌。

    孟养从宁护院过来,刚好看到刘稚推着急救担架从她身边掠过。另一位医生跨跪着,拼命做着心肺复苏。

    担架经过的地方似乎还残留着血腥味,来往的人下意识捂着鼻子,远远避开。

    孟养立在原处,回望刘稚的背影。

    宁护院工作平和,主院这种紧张的氛围她已经很久没体会过了。

    孟养从站台护士哪里问到了刘稚办公桌的具体位置。

    她立在门口,看着连片的办公桌,从北数到南,到第三张时顿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