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怀松愣了一下,将扁担靠在学校院墙上,跟着老夫子进了学校。

    老夫子带着大家,一直走进四年级的教室,指着屋顶说道:“这房子要倒塌了,昨天,还有几个孩子不怕死,上屋梁打秋千,辛怀松,就是你儿子带的头!你儿子回家,有没有跟你说?”

    辛怀松看看屋顶,皱眉道:“我儿子……上屋梁?”

    老夫子冷笑,说道:“果然没错,你儿子回家没说实话,你没搞清楚情况,就来找赵老师算账。”

    振华没说话,这时候,似乎也不需要自己说话了。

    徐进和老邓等人,都七嘴八舌地描述起昨天的事,为振华撑腰。

    辛怀松被众人数落,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咬牙说道:“我被我家那小狗日的骗了,他回家……没说上屋梁……他只说和同学打闹,被老师打了。”

    他的确是被孩子骗了,加上天生脾气不好,信了儿子的话,便脑子一抽,闹出这一出来。

    徐进心平气和,说道:“赵老师教育孩子,也是为了孩子们的安全考虑。可是你家孩子,反而对赵老师破口大骂,自称老子。你要是老师,你气不气?别人在你面前称老子,你爱不爱听?”

    辛怀松张口无词:“我……”

    老夫子不放过辛怀松,又说道:“辛怀松,你看你这屋梁上能打秋千吗?你要是觉得能打秋千,让孩子们出去,我这把老骨头陪着你打秋千!房子塌了,我陪着你一起死!”

    辛怀松头上冒汗,结巴道:“我、我……事先不知道这房子这么危险,我也不知道孩子骗我……”

    老夫子紧逼:“你现在知道了?怎么办?男子汉顶天立地,做人做事,知错就改,一是一二是二!”

    辛怀松没有退路,只得认错:“我错了,怪我。”

    “向我认错没用,你要向赵老师认错,站好了,作揖道歉!”老夫子的拐杖在地上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