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所有人都整齐划一地站在自己这边,杨谦也松了口气。

    这时,家丁拿来了一封书信。“夫人,这是老爷的信,刚刚县里的差人送来的。”

    韩氏接过了信,看着信封那熟悉的字迹,不禁婉尔一笑,拆信细读起来。

    管家等人都悄无声息地退出了前厅,留下了杨谦这位亲儿子在旁边伸脑袋,可娘亲韩氏却抬高了信纸,还瞪了杨谦一眼。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没礼貌,你爹写给娘的信,你偷看什么?”

    “……万一是爹写给我的呢?”杨谦悻悻地揉了揉鼻子,不甘心地小声反驳道。

    可惜自己的怨念根本引不起韩氏的注意,韩氏很敷衍地呵呵两声,带着一脸甜蜜地浅笑在那里仔细地看着这厚达数页的书信来。

    杨谦只能无聊地打量着跟前娘亲那杯茶水,从其散发的古怪味道,来估测着那里边到底有多少种古怪的香辛料。

    足足一刻钟的时间过去之后,韩氏这才意犹未尽地将信纸给折叠起来塞回信封。

    “你父亲让娘跟你说一声,那曲辕犁他拿到了工部去,已经交呈工部侍郎,毕竟你爹还没有资格直入朝堂,面呈陛下。”

    “就这些?”杨谦愣了愣,看着那足足有七八张,至少一两千字的信纸。“那么厚的书信,就只有这么个事?”

    “是啊就这些,怎么,难道娘还能骗你不成?”韩氏没好气地嗔道。

    看到韩氏将信收入了袖中,那副眉开眼笔的模样。怕是这封书信里边的绝大部份内容,都不适合单身狗这种生物接触。

    可惜,杨谦就是……怀着一股子郁闷的恶气,杨谦愤然告辞。

    “大郎你这是要上哪去?”听出了儿子语气之中的幽怨,韩氏赶紧拿出了母性的温婉与慈祥安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