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端,沉寂了片刻。

    裴奚若眨了眨眼,“傅先生?”

    人呢?被她的黄/腔吓跑了吗?

    好在下一秒,男人开了口,声线很稳,看不出被吓过的样子。

    “可以。”

    裴奚若忽然想笑。

    他是故意避开了“行不行”的字眼吗?

    这和尚,有点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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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转眼,八月尾声将至。

    往常这个时节,裴奚若都在世界各地飞。半是工作需要——画家么,灵感用多了总有枯竭的时候,需要接触新鲜事物。半是为了避暑,夏天,她偏爱往挪威、瑞士、俄罗斯这些地方跑。

    可今年,却被婚事给绊在了原地。

    不能往外跑,她干脆在家宅了起来,每天妆也不化,穿居家服,在画室一待就是大半天。傍晚时分,才会和简星然出门游泳。

    就这么规律地过了二十来天,便到了傅氏一年一度,中秋家宴的日子。

    裴奚若作为新成员,自然收到了邀请,傅展行提前打了电话告诉她,自己会路过申城,将她捎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