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

    秋笛大喝一声,“你要动手的话,我可以奉陪,但是任何战斗,都不该这么湖里湖涂的展开,你把事情说清楚,你兄弟究竟是谁,跟七杀教又有什么关系?”

    秋笛深知千里之堤溃于蚁穴的道理,现在这个三足鼎立的局面,虽然不能说好,但至少有一种微妙的平衡。

    万一这个从西方而来的家伙,跟自家一场生死搏杀,演变之后,诱发元君庙与他们那边剧烈冲突,那么第三方,必然可以从中得利。

    那样的发展,绝不会是什么武当门人乐于看到的未来。

    红袍男人尚未开口,又有一个严肃的声音,从西边山头传过来。

    “古运金,你确实该把这件事情说个清楚。”

    西边山头上,站了一个身高十尺有余的魁梧男人。

    他长脸高额,鹰目阔耳,一身藏青色的劲装,金色腰带束得很紧,脚下一双大号皮靴,踩在崖边的石墩子上,双手环抱,头发长而强韧,如同数不清的黑色细藤从头上披拂下来,盖住了两边肩膀,甚至垂到腰部以下。

    红袍男子微微一惊,回望了一眼,眯着眼睛说道:“灭正雷,你跟踪我?!”

    “恒王说过,川蜀之地这边是留给元君庙的,三方都有了闲棋,才可以试探交手,推测虚实。”

    灭正雷说道,“可如果我所料不差,你把你弟弟的那一份生机,打入了七杀教某个人身上,让他借体复苏,现在却出了差错,是吧?”

    一提到这件事情,古运金脸上就露出一点痛色,但却没有后悔之意,咬牙切齿的说道:“是又怎么样?”

    “至少要七重天的武者,才能够作为我兄弟的复苏之身,但是西边的那些达到七重天的,不是已经被作为复苏之身,就是被许诺了,有机会加入天宫,我只能到外面来找。”

    古运金恨声道,“我兄弟被埋了那么多年,只剩下那么一小团化石中还蕴含生机,既然他的思维已经清醒过来,我岂能忍心让他继续困在那小小的石块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