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可能真是自己没控制好力度,把人给拧伤了。柏书越慌张地挡在他面前,手伸上前想抓住他的胳膊仔细看看,又唯恐弄伤,纠结地悬在半空:“齐星扬,我不是故意的,要不要去医务室看一下……”

    齐星扬看来是真生气了,绕过他继续往前走:“不要你管。”

    柏书越紧张到不行,小跑着跟上前,一边道歉一边劝他去医务室。

    终于,齐星扬停下了脚步,将手伸到他面前,柏书越犹豫着想去握他的手腕,结果那只“受伤”的胳膊突然无比灵活地反握住了他,趁其不备一把将他拽倒在塑胶跑道上。

    “哈哈哈哈哈……柏柏,被我骗了吧。”这一路可给齐星扬憋坏了,他指着地上的柏书越,笑到上气不接下气。有朝一日还能被柏书越鞍前马后地问候,顺便把人打了个措手不及,不得不说,有点儿爽。

    柏书越一面为齐星扬没受伤放下心来,一面又为自己浪费的同情心而愤怒——当然后者占了上风。他没急着起身,双手后撑坐在地上,冷脸看着笑得傻不楞登的齐星扬。

    眼看表情不对,齐星扬心下一沉,本能地转身就要开跑。可到底还是迟了,柏书越眼疾手快地抓住了他的脚踝,顺利给他拽倒在地。

    此刻时候尚早,训练的学生还没到,放眼望去,整个操场只有他们两个人。

    这回,换柏书越居高临下地望着他:“还演不演了?”

    很显然,齐星扬不打算演了,他决定直接来硬的,维护他最后的尊严。他猛地抬手抓着柏书越的小腿,逼得柏书越不得不坐倒在地,然后他使出了非常下三滥的一招——挠痒痒。

    腋窝、侧腰、腿窝,齐星扬恨不得自己有百双手,把各个地方都挠上一遍。然而他并没有等到柏书越打滚狂笑,却只等到他逐渐涨红的一张脸。

    “憋什么,想笑就笑啊。”齐星扬觉得这人也忒无趣了,被人挠痒痒还故意憋笑。

    柏书越依然没有笑,但是脸愈来愈红,一路红到耳根像是过了敏,整个人万分抗拒地躲避着齐星扬的手。

    虽说和想象中被挠痒痒的状态不太一样,但起码也是被自己乖乖制服了。齐星扬心满意足地继续发威,目光从柏书越的脸上移开,正埋头找腿窝的位置时,却瞥到黑色里过分鲜明的一团。

    齐星扬愣了下,非常好心地停了手,并且更加好心地关心了一句:“你晨/勃怎么这么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