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尘咬着唇,将药水把棉花打湿,轻轻按在伤口周围。

    这时,手里的东西被人接过,有人在身边坐了下来。

    闻到他身上熟悉的气味,逢尘面色平静,眨了眨眼:“我自己可以。”

    这些天,沈莳城一直没理她,甚至也不跟她说话。

    只有声声在的时候,沈莳城才会应两句。

    而他们这样同处一室时,也总做着各自的事情,于对方视如空气。

    现在沈莳城主动过来要替她擦药,她心中似有什么轻了一轻。

    沈莳城默声不语,重新揪了一团完整的医用棉,涂上药水后擦在逢尘的伤口上。

    “痛,好痛!”

    药水直接按在刚才被扯破的血口子上了,刺痛如同针扎顿时蔓延至全身。

    逢尘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咝牙皱起眉。

    可是沈莳城手上的动作却半分未减,甚至还加重几分。

    他以前不是这样,以前也为她上过几次药,但手劲都很轻,哪里会像现在这样!

    逢尘实在经不住这样的折腾,伸手推开了他。

    静静地,他坐在她跟前,目光默默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