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轻车熟路的来招呼上酒上菜,又对大桃红一番挤眉弄眼,这才关上房门出去了。

    为了不引起大桃红起疑,纳鲁尼苏一开始还是认真对待的,不过难免让大桃红觉得怪怪的,不像是她陪这位官人,倒像是这位官人在陪她。

    酒过三巡,该做的事情都做完后,纳鲁尼苏要了一杯温水,喝了一半,然后趁大桃红不注意的时候,伸手在床边的衣带里摸了一颗小药丸放进杯子里。

    “哎!大桃红,你也是南人吧?你这么漂亮聪慧的姑娘,如果不是南人,一定是达官贵人家的太太。”

    大桃红一听,悲从中来,她是被援军从南方掳来的,原本其实也是士绅家的女儿,被掳到草原后,成了那位蒙军头领的玩物。

    她本来想,就跟着那位蒙古军,说不定能有个出头之日,没想到那蒙古人是个变态,喜欢虐待殴打女人,她实在受不了,就勾搭上一个色目人,然后辗转来到燕京。

    更倒霉的是,那位色目人是个皮条客,玩腻了就把她卖给了春满楼。

    纳鲁尼苏轻轻的抚摸着大桃红的头安慰道

    “别哭了,以后咱们要好好的活,你等着我,等我有了钱,我就带你离开这里。”

    大桃红哭的稀里哗啦,结果纳鲁尼苏递来的干净手帕,擦了擦眼泪。纳鲁尼苏又把水杯递给她道

    “少流泪,多喝水,才能保持青春不老。”

    大桃红还沉浸在她悲惨的世界里,随手接过纳鲁尼苏递过来的水杯喝了一口。纳鲁尼苏把被子放回桌子上,然后搂着大桃红开始睡觉。

    片刻之后,大桃红沉沉睡去,纳鲁尼苏便起身,将杯中的水倒掉,然后换上半杯新的。

    他来到窗前,把窗户推开一条缝隙,从自己随身带的包袱里掏出一只单筒望远镜,赵家铺子里的那种。

    在跟大桃红一起选择房间时,他专门选择了一间朝西北有个后窗的,就是为了方便观察大宁别院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