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长老红彤彤的脸像是酒醉后的模样,阳光下一头的头发更加发红,倒像是火烧云染照在上头,他瞪大眼呸了一声:“老二,你是不是眼瞎了,那小子哪一点长的像是救苦救难的样子了。”

    二长老黑着脸转身,都不想搭理他,看向大长老:“么乌族和那犴族的事情是真的?”

    大长老看了一眼禁闭的房门,慢慢退坐到石桌边上,忘了一圈关注过来的眼神,对着几人点头:“确有其事。”

    “这两族的恩怨都五六十年了吧,以前闹的大了还请掌门去调解过……”二长老想起往事,口中唏嘘感叹,随后道:“突然结好联姻,倒叫人看不透。”

    大长老看了他一眼,语气晦涩:“说是两族中间忽然出现了一种毒花,不少人中毒,恰是出现了一位医术高超的南疆游医,找出毒源,才将人治好,而后又在中间周旋调解,才最后使得两族以联姻结永好。”

    容若要是听到两族是这样对她歌功颂德的,她真的要哭笑不得,解毒这回事没错,可两族联姻完全跟她没关系,而是厍可汗睡了人家的长老,她就是稍微提供了一点辅助而已,怎么就成主力了。

    二长老明了了,“那位游医不会就是……”抬了抬下巴指向房门的方向,“里面那位?”

    大长老颔首,又有些犹疑,“只是看着年纪好像不大。”

    “最多二十,不能再多了。”五长老摇头晃脑,满不在乎,显然不是太当回事。

    二长老还有不解:“若是南疆人,那个中原人是怎么知道的?”

    大长老也有很多不清楚的地方,等着问霁月来着,但是霁月带着人进去后,这都一天一夜了,愣是没一点动静,完全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再等等。”大长老这么说,其他人也没法子,总不能闯进去,谁都没那个胆。

    ……

    不管外面多少人在揣测等待,房间里头安静的一根针落地可闻。

    容若手中的针像是耍戏法一样流畅快速的飞出去,落在人体上,针针精准入穴,没有丝毫偏差,她凝神关注,面色冷肃,全身的气场像是变了一个人,充满冷厉,好像所站的地方并非一个房间内,而是马革裹尸的沙场,镇定自若,行针果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