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说。”慕北辰眉眼微敛,听不出语气起伏。

    彩蝶眨了一下眼睛,今天王爷突然这么体贴,有点叫她发慌怎么回事,随后眼珠子从容若和慕北辰之间瞟了一圈,瞳仁倏然放大,不是吧,王爷这是吃干醋了?她和容姑娘都是女的耶!

    咦?好像女子和女子……那什么,也是可以的?

    言归正传,彩蝶身子一旋,已经挨着容若坐下,“姑娘这酒还喝吗?”

    容若摇首,要说小雨,风色,一杯小酒刚刚好,本来她突然想到了书中的意境,也想学着附庸风雅一回,实在是这酒太烈,她吼不住。

    彩蝶眉开眼笑,姑娘不喝,她喝啊。

    一杯小酒才入肚,慕北辰反手扣着桌子敲了敲,那眼神明晃晃的表示,本王让你述事,你来喝酒?

    彩蝶美眸风转,如秋雨后依然灼灼开放的海棠花,到底不敢太放肆了,还是说起正经事:“奴家适才去问过老头儿了,他说年轻那会儿见过一个蛊人,所以才那么肯定。”

    刚才谈了一半,也不知触及老头儿哪根神经,忽然就发闷气跑掉了,容若还一脸莫名,本打算回头去问问,可老头儿一听到她的声音,特意多加一道门闩,容若当时脸就黑了。

    容若听后诧异的看向彩蝶,果然不愧是彩蝶啊,连老头那么难搞的人都搞定了,“他还说了什么?”

    彩蝶手肘一个抬高,架到了容若的肩膀上,眸底转着一点流光,风情妖妖,偏是配着一张清秀脸庞,清涟中带着妖气,叫人欲罢不能,“唉,奴家也是小小的牺牲了一把,才薅羊毛那么一点点薅出点有用的信息。”

    容若肃然起敬,特意给她斟满一杯递过去:“彩蝶,辛苦了。”

    大概是容若的眼神太过郑重,叫彩蝶愣住了,半晌突然扑哧一声笑道:“姑娘你想到哪里去了,奴家不过和老头谈谈人生理想罢了。”

    容若眼皮子一抽,老头儿都快入土的年纪了,你跟他谈人生谈理想,而且老头儿居然没把她赶出来?

    彩蝶似乎看出容若的想法,抚了抚耳边碎发:“老头儿想来着,他办不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