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打得到才是。”顾亦丞端起茶杯闲闲的回答。

    安国侯两眼一瞪,恨不得踹人两脚,“我打不到不会叫濯青打?”

    “侯爷,您想多了,我根本不是相爷的对手。”立在后面的侍卫诚恳作答,显然对这样的场面习以为常了。

    安国侯气愤地指着临阵倒戈的侍卫,气的不轻。

    “外公别生气,我不介意的。”云浅凉提起茶壶,为安国侯空掉的茶杯里添满茶水,亲自端给他,“相爷平日里操劳国事,身心疲惫,难得闲暇时有些爱好,我怎能剥夺相爷的乐趣呢?”

    云浅凉袅袅出声,带着微雨初晴后的清新,听得安国侯一下气顺了。

    养个外孙没有用,还是养个女娃娃贴心。

    “还是云丫头懂事,真不知道是谁老在外面传你坏话,生生把一好姑娘传成恶人,改明找到散播谣言的人,外公派兵灭了他们。”安国侯眼里闪过厉色,当真是有些生气了。

    因年轻时常年征战的缘故,他生气时眉眼间的凌厉,竟是不必年轻人要少,反而沉淀着满满的威严,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市井流言本就是百姓鹤短凫长而致,只能听十信三,太过介意反而让人以为我肚量小。”云浅凉尽量保持着端庄大方的姿态,出口之言更是在心中斟酌过后才道出。

    顾亦丞眼中飞快闪过一丝疑问,注视着那个伪装得极好的女子。

    太不寻常了。

    二人在安国侯府待到傍晚,顾亦丞有事在身,两人方才离开安国侯府。

    踏出府门那一刻,云浅凉不禁松了口气。

    她无意探知太多,安国侯却欢喜的与她说,她真怕自己不小心知晓了不该听到的秘密,惹来杀生之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