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姨娘自己肯定没有下毒,若真的曲大人所说,那就只能是两个丫鬟下的毒了,她不解地抬头看起,这两个丫鬟都跟着她有四年了,她不相信她们有这个胆子。

    “大人,恕民妇斗胆,为何嫌疑就只是我们呢?虽然羊汤是民妇熬的,是小环送的,可是当时我们都没有见到老爷,谁知道他之前是不是已经死了。或许有人提前杀害了老爷,再将毒下在羊汤里,来陷害民妇啊!”

    曲帆尤微怔,多看了一眼何姨娘,挑眉说,“何姨娘说的不无道理。”

    “那……”

    “只是可能性不大。”司徒以沫不得何姨娘说什么,就开口说,“当时本郡主进去时,郑县令就倒在地上,身体还有余温,可见是刚死不久。碗和调羹就掉在他身边不远处,位置很合理。”

    曲帆尤听到司徒以沫的声音,眉角稍缓,带着一抹笑意,静听着她的话。

    “本郡主还特意示范过一次,结果调羹掉落的位置跟现场的痕迹差不多。这一细节,本郡主可初步判断郑县令的确是喝了羊汤过后才倒下了的。”

    司徒以沫继续说着,“除此之外,还有羊汤存留的温度,和郑县令的死亡时间吻合,也可判断,郑县令是在死之前喝的羊汤,而并非是死之后被人灌进去的,仵作也在他渭里发现了有毒的羊汤。”

    说完后,她看向曲帆尤问道,“不知本郡主说的可有什么不对?”

    “没有,安和郡主细节抓得很好。”

    曲帆尤摇头,看向司徒以沫的眼中还有几分赞赏,他补充道,“除此之外,就是书桌上的墨和毛笔,根据书童的说法,郑县令喜欢自己磨墨,毛笔放在砚台上,可见他当时正在写字。

    因为墨迹未干,他就拿起羊肉汤,喝了一口后毒发身亡,他身体摇晃时,衣袖不小心染上了墨迹和汤渍。若是死之后被人灌进去的羊肉汤,那没有理由衣袖处还会有油渍。”

    何姨娘脸色大变,这么说来下毒的人不是小红就是小环了。她看向她们二人,满是不敢相信,“我平日里待你们不薄,你们为何要背叛我?”

    小红和小环拼命地摇头喊冤枉,司徒以沫听着,顿了一下,看向曲帆尤,见他静思不语,微微蹙眉。

    “你们家中还有何人?”曲帆尤忽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