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刁奴,你在胡说些什么!”南王简直不敢置信,愤怒地抬脚就朝着祠祀令踹了过去。

    祠祀令被踹地滚了一圈,“哎呦哎呦”地叫唤着,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却还是锲而不舍地爬了回来,继续在安宁公主的脚边求着饶,倒是颇有一番倔强的意味在里边。

    南王见状愈发的气怒,却也对这等显而易见撒泼赖皮的态度毫无办法,显得颇为捉襟见肘。他攥着的拳头松了又紧、松了又紧,只能大声地对着安宁公主以及司马昭和在场的太宰、太傅、太尉三位大人辩驳道:

    “这是诬陷!这是赤裸裸的明目张胆的诬陷!”

    只是可惜,南王的这番话,在这样的情况下说出来,更像是一种死到临头前的最后挣扎。

    司马昭显然还没有完回过神来,半晌,才像是红了一圈眼眶,眼里饱含着难以置信,随后就十分悲痛地轻声问道:

    “七弟,这些竟然都是你做的吗?”

    “本王没有!”

    南王厉声反驳道,倏尔看向在地上的祠祀令,简直是恨不得啖其血、啃其骨一般。

    祠祀令似有所感的,又将身子给缩圆了些。

    他口中呜呜咽咽的,倒是有了几分真实的害怕隐藏其中。

    安宁公主这才看向缩在自己脚下的一团,慢慢地弯下身子去,伸手欲将祠祀令给扶起来。

    可是祠祀令,早已像是被吓破了胆一般,哆哆嗦嗦的,也不敢用力去握安宁公主的手,便无论如何也不能顺利站起身来。

    安宁公主眸中的神色冷了几分,但是嘴角的弧度,却一丝一毫都没有变过。

    她直接将手,置在了祠祀令的胳膊下,微微用力,然后用用堪称十分温柔的语气对祠祀令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