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寒宵走过去:“我没有什么烦心事。”

    长思顶风喊道:“那有什么心愿吗,说出来就会实现哦。”

    景寒宵道:“惟愿绾音一生平安顺遂。”

    长思歪着头听罢,心里有些莫名其妙的怅然,于是挠了挠头,大声喊道:“我也希望我爱的人能够平安顺遂。”

    浪花卷着她脆亮的尾音埋进江水,景寒宵挑了挑眉:“谁啊?”

    长思道:“不告诉你。”

    她说得是远在离姜的父王,很远很远,远到她知道就连这一片江水也流不到那个地方。

    而景寒宵却自然而然又觉得她是在替谢青衣祈愿,于是先前的烦恼又窜上心头,觉得沈长思无药可救。

    他闷闷回到篝火旁,琢磨着这谢青衣究竟何许人也,到现在既不现身,也不传信。难道竟然是沈长思一厢情愿,自己做了块牌子睹物思人?

    大可不必吧,她沈长思居然还能拿一个男人没有办法?

    景寒宵叼着一块鱼,满脑子乱七八糟,恨不得连谢青衣的脸都自行脑补出来,只待见到其人立刻抽筋扒皮。

    长思还坐在江边,脚伸进水里,却在用脚扒拉水时,看见远天边一团黑色的云烟气,悄悄略过,似乎往这里来。

    要下雨了么,她懒懒地想。

    不过也就是下一刻,她突然意识到不对,连忙从水里蹦出来,也顾不上穿鞋,径直朝景寒宵奔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那黑云般的东西也以极快的速度冲来,其目标不是长思,而是景寒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