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了摇头,走回来把碗筷放在桌上:“吃饱了叔,我回去了,明天再来。”

    江素自然是看不上这些饭菜的,她面前摆着的和他们的不同,乡里做不出这种味道,都是杨福贵每天去镇上给她买来的,鸡鸭鱼样样齐全,只不过她没什么食欲,动了几筷子就没再吃了。

    她看着宋屿的背影没说话,干了一天体力活,喝了碗稀得能看见人影的玉米糊糊能吃饱?

    鬼才信了。

    杨福贵也没有再劝,让他回去好好休息,明天不用来的这么早,毕竟是乡里乡亲的,哪有那么严格,天天早上天不亮就到了。

    宋屿已经走远了,在门外随口应了一声。

    话虽如此,可第二天他还是早早的就来了,干完了自家的农活后,还不到六点吃了一个馍馍就开始继续还没挖好的水窖。

    到了中午的时候他早已经饥肠辘辘饿得胃里直泛酸水,不过今天宋屿自己带了吃的。

    刘金花喊吃饭的时候他没有进去,自己坐在门口啃干巴巴的蒸洋芋。

    杨福贵知道他固执的性子,也没有为难,只是留了一碗饭菜温在厨房,告诉他下午饿了可以去吃。

    起先他不愿意要工钱,现在拿了工钱肯定是不愿意在这儿吃饭的,他有自己的原则,不愿意轻易打破。

    一顿饭吃的安静,江素照例吃着她与众不同的菜,都是她爱吃的,可她一样吃不了多少。

    每回只有她吃饱下了桌才有人敢动筷子吃那些专门给她准备的食物,乡里人节省,生怕这些好东西都糟践了,反正倒了也是倒了还不如吃下肚。

    江素放下筷子坐在餐桌上发愣,一张精致的脸像绝美的艺术品,与这个灰扑扑的屋子格格不入。

    “江素姐你咋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