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时隔两天她第一次洗澡,晚上睡得也舒服了些,几乎是沾着枕头就睡着了。

    翌日一大早杨家人就忙活起来了,杨雪莲上山去割猪草,村长杨福贵也和媳妇儿出了门,家里只剩下江素和正在挖水窖的宋屿。

    灶头里温着她的早餐,江素起了床就站在门口看着院子里的人干活,端着一碟小笼包小口小口的咬着。

    她的目光丝毫不避讳,直勾勾地看着前面干活的人。

    宋屿浑身不自在,冷硬的表情有了些许松动,停下手里的动作抹了抹额头上的汗:“你进去。”

    “我偏不,”她咬了一口小笼包细细嚼着,“腿长在我身上,我想待在哪儿就待在哪儿,你管不着。”

    她蛮横又跋扈,我行我素惯了任谁的话也不会听。

    想着昨天答应她的条件,宋屿抿着唇把喉咙里的话咽了下去,低下头继续干活。

    杨雪莲割完猪草回来就看到这诡异的一幕,一个在大院子里干活,另一个站在不远处的房门口紧紧盯着看。

    她放下背上的篓子,去屋子里挑起水桶道:“江素姐你现在洗吗?俺去给你打水。”

    江素回过头纳闷地看着她:“洗什么?”

    “洗澡啊,”杨雪莲一脸的茫然,“昨天不是说要洗澡吗?”

    “我昨晚洗过了啊。”

    “洗过了?”她惊讶道,“可是昨晚没水了,俺们这的水井晚上都锁了。”

    这里水资源匮乏,每天都是规定好了每家每户多少量的,再超过那个时间段水井就会上锁,所以她们家昨晚根本不可能有人去给江素打水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