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和我一起去吧。”

    他把杨丞相赶出去,然后去帮床上的人梳头换衣服。其实这些事秦临自己都能做,可段止观怕他抬胳膊抬腿会牵扯伤口,所以只让他好好坐着。

    他用湿毛巾拭去那俊朗面容上残留的暗淡,然后将那人扶起来,一路都搀着他。

    秦临的伤并不妨碍走路,但如果段止观要上手扶他,他又觉得还挺妨碍的。

    前厅,几名要臣见段止观进来,纷纷起身行礼,目光不自觉地往那被搀扶的人身上瞟。

    他们很多人在衔泥堂见过秦临,却还是第一次见这俩人如此亲密。

    屋里只空了第一排的两个位子,是给段止观和杨丞相的。可一个位子被秦临占了,段止观把他扶过去后,自己又坐了另一个位子。

    杨丞相没地方坐,这就尴尬了。

    官员们只好集体往后挪动一格,给他腾出一把椅子。

    议事时,段止观和秦临谁也没有开口,只是静静听着。

    在这些金国官员的帮助下,段国大军无坚不摧、长驱直入,秦国也已经发兵,正在攻打金国边境。

    发起这场战争,两国打的旗号是段止观和秦临在金国遭受虐待。不过这也是事实。

    金国朝廷焦头烂额,将全国各地的驻军都派去应对。他们也试图讲和,但段国和秦国根本就不和他们谈。

    因为这场战争的目的,根本就不是对付金国。

    金国气数将尽的流言从钦天监散播了出去,御史纷纷上书要求恢复燕国制度,甚至有人帮段止观编了一套出生时天降异象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