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久以来,对于原始丛林的生活,周一生已经逐渐适应,老贺就更不用说了,她比周一生来得要早许多,否则也不能记住那丛林间的往返小路。

    早餐,送饭,照顾病人。

    剩下的就是一上午的闲散时间。

    周一生并不认为自己是一个耐得住寂寞的人,可在当下,他并无不满,看着迪莉娅的医学书刊,耳边回响着贺丛霜教婕拉儿英文的朗读声,一切都非常满足。

    小婕拉儿的学习进度喜人,孩子的语言天赋大都很不错,如果环境合适,付诸耐心,从小培养语言并不是一件难事。

    ……

    午饭后,老贺带着婕拉儿去午休了。

    周一生没有困倦,他正在刷题,从国内出发前,他准备了许多执业考试的复习资料,年轻人的时间是经不起浪费的,不奋斗只有被别人甩在后面,但也没有说咸鱼不好,一事无成的咸鱼,与登临绝顶后笑看人世间的平淡,又是两种概念。

    什么时间干什么事,这是老周家从小的家庭教育,而周一生也很乐于医学行业的晋级,就跟游戏刷级一样,很简单的一种满足感获取方式。

    约莫一点多。

    诺比忽然来了,与她一起的还有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

    “姆地发烧了,他的脑袋很烫。”

    周一生连忙放下了手头的事情,男人的脸色很差,嘴唇与黑皮肤的面孔形成强烈反差的苍白,探手一摸,烫的吓人——

    “持续多久了?”

    “他说,四天,五天?他忘记了,不舒服的状况越来越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