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便只剩下了三人。

    “陛下……”,候恂刚想跪下,便被朱由检扶了起来。“我大明的臣子,又不是那种建虏的包衣奴才,岂能动不动就下跪!”

    候恂後退了两步,还是跪了下去。“陛下,事有不妙!”

    “哦?”朱由检一惊。

    却听候恂说到:“昨夜陛下走後,臣便立即起身做了一些安排。除了调集一些可靠的旧部来府之外,又派人去大顺军中打探了些情况。”

    “你起来说话!”朱由检又上前一步,将他强挽了起来。

    这一次候恂便没有再坚持,将朱由检让於主座前坐好,开口说到:“此次李自成出京,除了带走本部人马三万之外,还又在京师周围强徵了民夫七万余,合计十万兵马。京师之中只有後营制将军李过留守,如此孤注一掷,意yu为何?臣百思不得其解!”

    “建虏!”“满清!”朱由检和徐胜不约而同地说到。

    候恂也是一拍掌,说到:“正是如此!臣在大顺军中的细作告诉臣,建虏大军已经南下,料想不日将到达喜峰口!如此一来,便可解释得通了!李自成想要招降吴三桂,然後再挟胜回师,重演乙已旧事,将建虏围杀於京师城下,以一战竟全功!”

    乙已旧事?

    朱由检捏紧了拳头——感觉自己的脸上捱了狠狠地一巴掌!

    看看,连李自成这种泥腿子都知道该怎麽应对乙已之变,为什麽当时的自己那麽煞笔?

    “任他怎麽做,又与我们何g?”徐胜开口问到。“对於我们而言,此时重中之重,便是将陛下尽快秘密护送到南京去!”

    “没错!”候恂说到:“只是臣又打听到消息……”

    候恂怔了一下,似有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