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新帝登基已过,自然要把这个提上日程。王奇能这么放肆,全仰仗他爹现在是个香饽饽。

    纪眠山静静地听裴晏分析完,眼底浮现三两兴趣,“陛下很喜欢用‘我’自称。”

    裴晏:……

    您是不是有病?

    “这代表我为人亲切,且待人和善。”裴晏完全不心虚,“总是臣啊朕啊的,多生疏啊,是不。”

    说完他还甜甜地叫了声:叔。

    纪眠山倒是很受用,眼底笑意宽泛了些,“那日你在本王怀中,哼哼唧唧,好像也没太把我当长辈。”

    “这会子,有用得到的地方嘴巴就甜起来,不过抢个人罢了,要以后又更大的事,陛下准备如何呢?”

    他一手撑在桌沿,略弯些腰,看着面前白得像春云一样的皇帝,嘴角勾着常年不散的笑意。

    “若是下次你家太后打算毒你,皇叔替你挡下了,陛下是不是要以身相许了?”

    是了,这个狗东西不见兔子不撒鹰的,

    裴晏自动过滤了这些混账话且丝毫不慌,体贴拍拍桌子,甚至亲自为纪眠山斟酒。

    “若工部此番事成,我双手奉上虎符。”

    “我要那虎符何用?”

    纪眠山好似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笑话,笑得眸光闪耀,过后才说:“陛下瞧得上我这三两重的骨头,我确实英姿勃发,可上阵杀敌怕是缺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