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那乒乒乓乓的打斗声在耳边炸开的时候,裴晏就醒了。

    乍闻什么山西季家,什么佞臣当道,他还愣了愣,这些知识点剧情线,在他的认知里面朝纲了。

    但如果身世如此多舛悲惨,那裴晏似乎也能理解为何季平辉书里愿意和太后一道——都想毁了大历朝嘛。

    若真有血海深仇滔天大恨,那却时三两句难说明白,只待来日。

    裴晏略带些抱怨道:“你怎么不先把我弄醒,要是回宫让兴安瞧见,不得给他驼背都吓直咯?”

    季平辉微微低着下巴,脸色晦暗不明,呼吸也十分平缓,似乎这张脸生来就没有过喜怒哀乐。

    若不是裴晏瞧见他悄悄按上腰侧的手,几乎都要信了他就是个没脾气。

    人还是得偶尔撒个气泄个愤,否则憋久容易闷坏。

    “而且。”裴晏顺着车厢靠坐下来,“什么都还没做,你着急回去干什么。我还第一次见呢,好不容易出来一趟,非得赶着往回奔的。”

    他边说边搓着自己的脸,言语愤愤起来:“这些狗东西,居然给我下药,别给我逮到是谁干的好事,带到了我灌他一缸下去,在关在木盒子里面,让他动弹不能!”

    他越说越解气,眼角眉梢闪耀着些许小人得志的光芒。

    季平辉没问陛下怎么得知下药一事,心里隐隐不安起来。

    他不知道,裴晏早在车厢里时就发觉不对,男人小腹忽然燥热,还能为什么。

    单身二十多年,这点自觉还是有的。

    面板里一搜类似药物,全是各类志怪传说,武侠传奇里的药,各有各的名,作用倒是说得很详细,就是这解药可谓百花齐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