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像府军右卫的都指挥使张鲵,和王贤那厮交情匪浅。”庄敬担忧道。

    “哈哈,你放心,府军前卫是英国公的军队,张鲵的话不好使。”朱高煦满不在乎道:“我和张辅什么交情?那是一起光着屁股长大的”

    “大意不得。”宋琥突然开口道:“英国公这些年变的厉害,回来也不和我们玩,整天关在家里不出门,在京城带了不到俩月又返回交趾,我看八成是为了躲是非。”

    “他那是做给皇上看的。”朱高煦不爱听这话道:“那些年在战场上,我救过他几回命?他几辈子都还不清。虽然英国公这些年远在交趾,大家不像原先那么亲近,但他就算不支持我,也不会给我捅刀子的。”说着闷声道:“我写封信给他,稍稍透露点意思,看看他怎么说,”

    “也好。”庄敬点点头道:“如果能把这三卫禁军掌握在手里,控制京城各门便不在话下……只是不知王爷眼里那一成变数是?”

    “府军左卫的徐野驴”朱高煦冷冷说一声,又有些头疼的叹口气道:“本来府军左卫是牛迁和马严的,可父皇硬把那个骚鞑子塞进来,牛马二人自然不爽,不时联合起来挤兑他,徐野驴找了我几回,都被我敷衍过去了。他便以为我偏袒牛马,自此心里有了怨念。前阵子还派人拦我的军队,被老韦他们狠狠收拾了一顿,听说这家伙一直怀恨在

    汉王说的,就是王贤上次从河套回京,在城门外看到的那场斗殴,徐野驴的人明明是执行公务,却被公然抢劫军粮的汉王部下打得满地找牙,换成谁也不可能没有怨气。

    “听谁说的?”纪纲问道。

    “牛迁和马严……”朱高煦也知道自己有偏听偏信的毛病,老脸一红道:“好了,我过些日子把他找到府里,让老韦他们给他陪个不是,他要是识相,孤自然不会亏待他……”

    “王爷……”韦弘几个登时不乐意了。

    “大丈夫能屈能伸,等过去这个坎,他还能骑在你们脖子上拉屎不成?”汉王瞪眼道。

    “是……”众将这才勉强答应。

    “他要是不识相,哼哼…”朱高煦哼一声道:“孤就把他做成驴肉火烧”

    “再就是五成兵马司了,这支兵马归兵部管,方宾是只老狐狸,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也不能大意。”庄敬又道。

    “你说的太对了”汉王对庄敬的话深以为然:“姓方的就是个败事有余老混蛋孤的天策左右卫到现在还没有编制,就是拜他所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