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丁思,你说的有些道理,但是现在的这种情况又能有什么办法,城内的药物严重不足,而且虽然上次普鲁士人帮助我们消灭了数万的波兰贱民。但是此刻在克拉科夫城内还有着近十万的波兰人,这些天,那些波兰人和我们的士兵都爆发了严重的冲突,我甚至怀疑也许不要普军进攻,再按照目前的情况这样下去的话,我们甚至会和波兰人全都死在克拉科夫,从而成全了普鲁士人!”

    这个将领说完之后。目光不由的向总督看去。

    但是总督又能有什么好办法,要知道现在的状况已经彻底的脱离了总督的掌控,这也意味着目前的情况已经成为了死局,不管守不守,克拉科夫都将成为一个坟墓,一个埋葬了所有人的坟墓!

    就在这个时候费尔南多一改之前的沉默不语,提起神来的费尔南多说道:

    “其实我想到了一个建议,但是我不知道当说还是不当说!”

    “费尔南多,你少故弄玄虚了,现在的这种情况哪里还有什么当说不当说的。你就直接说吧,最坏的结果也无非是都死在克拉科夫!”

    米丁思的话让在座的不少奥地利将领和官员面露愠怒,但是在愠怒中这些人的脸上也可以看到惊恐。

    没有人不害怕死亡,所谓不害怕死亡的人无非是在世界上无牵无挂而已,但是即便是这部分的人中的大部分也都是卑微着为了生活而活下去。如果说不害怕死亡的话,那么大可以随便找个地方自杀又何苦满世界的叫嚷自己要自杀的消息!

    “各位阁下,我想大家应该都还记得,几天之前从克拉科夫城内逃出去了数万的波兰难民,而这些难民最后的结果却是全部被普鲁士人所击杀,但是在几天前我便注意到,在普鲁士军队中并不是所有士兵都忍心对平民痛下杀手,这样一来便有了我们的机会!”

    费尔南多的目光在众人之中扫视了一圈最后还是落在了总督的脸上,而面对费尔南多的目光,总督点了点头示意他接着说下去。

    “我记得城内还有数万的波兰难民,那么我觉得其实我们可以驱赶着这一部分的波兰人离开克拉科夫冲向城外普鲁士人的阵地,而与此同时我们的士兵可以暗藏在这些难民之中,等到普军中有人露出不忍迹象的时候,我军可以迅速的调派士兵立即发动突击,我想这样一来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原本这个计划,费尔南多是不想说的。首先这个计划中需要用到数万的波兰难民以作奥地利士兵的掩护,而几天之前的前车之鉴已经明确无误的告诉所有人,即便是这些难民,普鲁士也是不会允许这些人离开克拉科夫的范围之内。

    而另一方面。费尔南多说到将奥地利士兵暗藏在难民潮之中,但是这也是有很大风险的。要知道奥地利士兵眼下能够战斗即便是加上那些感染了轻微鼠疫的士兵依然只有不到七千人,而在那些难民之中感染了鼠疫的人更多。

    这样一来即便奥地利士兵或者难民中有一个人能够逃出去,那么谁都说不住这个人的身上是否携带了鼠疫的病菌。

    眼下因为普鲁士人的努力,鼠疫仅仅被限制在了克拉科夫城的范围之内。但是一旦有人逃了出去。那么鼠疫的扩散便成为了不可抵挡的事实。到那个时候谁都说不准会有多少人会感染上这该死的鼠疫,又会有多少人在这场鼠疫中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