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承期那时愣住了:“什么?”

    “前往藏书阁的玉牌。”

    顾怀曲语气冷冰冰的,毫不留情。

    “这些年,里面的书你已经看得足够多了,是时候将玉牌还回来了。拿来。”

    “……”

    从那之后,顾怀曲收走他的玉牌,就再也没主动找过他。

    昔日得宠的弟子一朝被打入冷宫,不得半点垂怜。可郁承期还没回过味来,只想着师尊不理他就不理他,他等着师尊消气就是了。

    他日复一日的跟往常一样上课、修习,他远远地看着,不再死黏着顾怀曲,不再死皮赖脸,也不再往上凑了。他每日察言观色,该说话时说话,该闭嘴时闭嘴。

    即便这样,也始终没等到顾怀曲回心转意。

    郁承期不傻,时间一久,他也渐渐明白了。

    师尊讨厌他。

    一年的时间恍惚而过。

    ——说来也怪,大概是经棠帝尊显灵了,觉得他拜在顾怀曲座下,太丢帝尊血脉的脸,索性给他托了场梦,把真相一一呈现给了他。

    也就是在那场梦里,郁承期才终于知道自己究竟是何身份。梦醒之后他还不信,特意去找过,结果找来找去,真的在藏书阁的顶层、独属于顾怀曲的那间小书房里,找到了一本手札。

    上面都是顾怀曲的字迹,一笔一捺,力道遒劲,记载的都是郁承期从来不知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