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的,苏格兰场已经抓到凶手了。当夜奥利弗去了土耳其浴场,在回家的路上被车夫彼得杀害了。”

    乔治隐去了复杂情绪说到,“案发动机与经过似乎一目了然,奥利弗身上的钱包在彼得家被发现,而作案刀具也被丢弃在彼得家附近。案发后第四天彼得就被苏格兰场迅速逮捕,且羁押在看守所。”

    玛丽确定有人对彼得是凶手一事产生了怀疑。“然后呢?彼得不认罪,您认为凶手另有其人吗?”

    然后?

    乔治复述了昨天马修的话,“我们都知道很多被抓的凶手不见棺材不掉泪,有的人在证据面前也是拒不认罪。苏格兰场认为彼得就是那种顽固分子。”

    玛丽正在想是否要她去探寻彼得的口供真假,则见乔治教授的脸色不太好。

    只听乔治说到,“没有机会再让彼得认罪或自辩了。上周三,他被收押的当晚就死了。”

    “死了?”

    玛丽终于开始有点兴趣,“怎么死的?难道是收押所内的斗乱事件?”

    乔治摇头,“按照尸检结果是急性喉咙水肿,引发了窒息性死亡。我找了一位权威的医生朋友咨询意见,亨利·杰基尔医生给出了推测,彼得可能不适合食用花生,那会要了他的命。好巧不巧,监狱那天的晚餐是含有花生粉的面包。”

    花生过敏,轻则面部红肿,重则休克死亡。

    玛丽记得上辈子的一组调查数据。

    在英国每两百人当中有大约一人会对花生敏感,多数都是轻微症状,而从儿童时期就会被发现且伴随终身。

    然而,19世纪对于过敏尚未有清晰认知。如今唯一公认的过敏病症为枯草热,即后来的季节性过敏鼻炎。

    至于后来人们熟悉的食物过敏,需要等到20世纪90年代才开始广为人知。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