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诚冲上来,接住摇摇欲坠的裴霁泽。昏过去之前,裴霁泽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了出来,“七个月大的孩子啊,裴霁泽,你活该!”

    “什么七个月大的孩子?裴少你在说什么啊!裴少?裴少?裴少你醒醒啊,你怎么了裴少?叶小姐,叶小姐你别走!快叫救护车啊!”

    ……

    裴霁泽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穿着病号服,挂着点滴瓶,守在他旁边的,只有阿诚。

    “你醒了?”

    “嗯。”

    “医生说你过度劳累,心力交瘁,所以不能情绪化,不能大喜大悲,否则你很容易就、”

    “就怎么?”

    裴霁泽盯着天花板,整个人都怔怔的,“就死了么?”

    “裴少!”

    阿诚给裴霁泽掖了掖被子,没好气儿瞪了他一眼,“裴总一会儿就来看你,你态度好一点知道没有?亲父子,哪有闹成你们这样的?不回家也要好好说。”

    “……这你就别管了。”

    一个杨叔,自以为为他好,已经将他害到如此地步。倘若阿诚也跟着如此……

    “霁泽醒了吗?”

    裴国荣拎着水果篮,推开门就看到了清醒过来的儿子。他咳嗽一声,尴尬的手足无措。面对自己的儿子,竟平白生出了不少心虚之情,“霁、霁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