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些最亲密的温存,对时烬来说,是耻辱。

    “我不相信……你骗我对不对?”楷凛低声说着,好像已不是跟人求证,而是喃喃自语维持最后的理智。

    时烬始终是厌恶的语气:“既然你觉得我还是爱你,就把真元完完整整留给我,别做无谓的抵抗。”这时,时烬接到一个电话,只听见他对电话那头态度温柔,“还没行,抵抗得很厉害。嗯,再不行,我也有办法。”

    收起手机,时烬踏近辟光绳。

    笔挺修长的裤管出现在楷凛视线,只听见他说:“既然你不肯乖乖的,别怪我心狠。”

    “你想做什么……”

    时烬神色决绝,“明天开坛,活剖妖物丹元祭我皇天后土。”

    楷凛抬起双眸,视线变了鲜红一片,他已然看不清时烬的轮廓,却定定不动,想要把这人刻在脑中,浅灰色的瞳子深处,黑暗无尽蔓延……

    时烬半蹲,手指轻轻勾起楷凛的下巴,指尖抹去他眼角滴下的血,“我迫不及待看你在祭台上哭嚎厉叫的样子。”

    说完,时烬松手站了起来,狠力擦了擦弄脏的手指,帕子扔在地上。半点犹豫都没有,径直走出仓库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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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呜呜呜……”

    四下无人,荒废的车场萦绕哭声,悲戚不绝,黑夜里蹲着一个黑色的背影,肩膀不住打颤,哭得一个伤心。

    「A4:……亲,地上凉。」

    方虑依然是黑色风衣的天师打扮,然而蹲在地上久了,又拿衣服擦脸,风衣皱巴巴的,整个人如同风中摇曳的黑色蘑菇。